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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一种长期以食草为生,把食草当作道德底线的羊。不幸的是,羊群中其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在大自然千万年的塑造之下,早已变异出了食肉动物的基因且有着强烈的食肉欲,但是它们的身体还和羊群一致。它们成为了类似羊身的狼那样的存在。
2、一直以来,都有个别的羊身狼控制不住吃肉的欲望,伤害了其他的羊。于是草羊们会对突然出现的羊身狼恐慌,愤怒;把它们抓起来予以审判(由于羊身狼是羊身所以本身战斗力不比其它练过的羊高),斥之为禽兽恶魔。
3、其中有一只羊(身狼)有着极其强烈的吃羊肉欲。它或者认为它的这种食欲过于强烈不是自己能控制,也不是其它羊能理解和比较的;它或者认为这种欲望是它不可避免的天性(因此觉得理所当然);它或者也不想被身边周围的羊们予以异样目光,于是他把这种欲望藏了好久。有一天,它突然发现原来周围有吃肉想法的羊还很多,于是它决定不再控制,开始了他在暗中的狩猎,并把猎物用特定的方式分享了出来。
4、有越来越多的羊身狼加入了进来:它们之中有的发现原来自己还有更多同类于是想寻找某种可悲的归属感,有的发现原来偷吃羊肉可以令自己如此亢奋于是跃跃欲试,有的按捺已久的羊身狼是为与同伙弹冠相庆;甚至有的只是草羊,它们只是存粹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甚至是存粹的无聊想找新鲜事物打法时间。
5、但当然也有羊身狼没有加入进来。或者他们有时也会有食羊肉的欲望,但是共情总会提醒着他们——自己同样是羊的身体,受到那种伤害,会有多痛。他们之中有的狼一旦想到那种痛苦,食羊肉的想法就消失了。他们可能会想:一旦造成实质的对其它羊的伤害,那么又怎么保证自己不会遭受同样甚至更多痛苦的伤害呢?又怎么让伤害的痛苦停止呢?他们虽然能理解吃羊肉的快乐,甚至有时做梦都能梦到涮羊肉,但是他们把是否对同类(至少是身体外观上的同类)有造成实质伤害的可能当成了自己绝对的红线。他们或者不想让伤害的痛苦愈演愈烈。于是他们便会尝试让欲望产生时的痛苦打败欲望,让其去磨灭掉去吃羊肉的想法。他们有的还会尝试劝说阻止其它的羊身狼伤害草羊。
6、于是有些羊身狼学会了与自己的欲望博弈,有些狼则学不会。
乱写两个开放的结局吧:
A:草羊们不去面对食肉欲望确实客观存在的事实,尝试把“他们只是极少数的异类必然会受到惩罚”当作是自己的慰藉。于是类似第4段中的狼组织一直被打压但是无法根除,羊身狼和草羊内心中相互敌对,但因为狼在暗处,羊在明处,长期以来总有狼伤害羊的事件发生。
B:草羊门把羊身狼的存在事实公开于众,并在全体羊中广泛提醒羊身狼广泛存在的可能性。 同时指出:只要羊身狼不吃羊肉,不同类之间互相伤害,那么吃肉的欲望本身是可以被理解和接纳的。同时草羊门和已经摒弃了吃肉欲望的羊身狼一直在尝试科普实践让那些食肉欲强的羊身狼控制住自己的方法,草羊也为那些狼身羊提供了其他能不互相伤害但又能分担欲望的方法。最后羊和狼谁也不舍得伤害或者摒弃对方,一起和谐地生活。
有些欲望本来就必然存在。如果我们不能承认他们存在的事实,不能让他们在光明之处有一席之地,那么他们只能在更阴暗的位置继续存在 。那么他们只能在阴暗之处发展壮大。当我们发现再被他们侵蚀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孩子在24小时都照着刺眼光线的温室下生存。从来不接触任何暗的环境,他又如何面对哪怕只是亮度稍微降低一丢丢的所谓黑暗?
如果不把草羊和羊身狼如何相处的课题摆上台面,那么可能越来越多的羊身狼又如何认清自己。一个没有必然强弱关系的社会,一旦变成像狼人杀那样绝对信任对立的游戏生而为羊身狼可能是一种不幸,但是把这种不幸转化为实在的伤害。我只是希望,在羊身狼宝宝还小的时候,草羊的大羊们能有更科学合理的办法测试出宝宝的天性和欲望程度。一旦发现小羊有极其强烈的肉食倾向能予以控制和转变。我不知道这种希望是否合理。但我确实难免害怕那些隐藏在我们之间,已经成熟冷酷以失去共情交流可能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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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避免黑暗的侵蚀,那么就请在黑暗的力量壮大之前让更多的光照进黑暗之处,让更多的曾经在暗处的存在成为被照耀的一部分。如果嫌黑暗的源头本身过于恶心没人有能力(或者不敢)把光照进去,那么请不要惊讶于黑暗的势力壮大后侵蚀光明之下的人。黑暗本身固然可怕,但是无视逃避确实存在的那些至暗的源头也不能归于光明的行为。
这只是大自然可悲的规律罢了。但是为何总有装睡的人在逃避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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